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感受到了隔离?
对于多数人来说,隔离始于疫情,出行的限制具体而可感;但对于另一部分人,比如留学生和海外工作者,隔离的信号从英国脱欧、特朗普上台之时就已经发出;还有一些人,则在更长远的时间线,察觉到了水温的变化,随着公共讨论空间的消失,联结被一点点切断,“隔离”作为一种意识形态,也许早已润物细无声地渗透进了人们的生活里。
曾经广泛联结的世界正被冲散为一座座孤岛,狭隘与封闭愈发被视作理所当然。病毒和恐怖主义虽然让人恐惧,但恐惧的根源却在于交流的代价变得如此高昂,物理上的藩篱或许可以跨越,但心理上的围墙却难以攻克。
于是一些人开始怀念过去,当TA被告知世界还是一个“地球村”的时候,互联网能增进彼此之间的理解,无论东方西方,还是两岸三地;资本和商业不仅能让生活变得便利与富足,还能创造更有价值的东西,而非无意义的增长与过劳;新事物如潮水般涌现,尽管风险和隐忧时刻存在,但机遇在向人不断招手,梦想并非特定人群才“配得上”追逐的特权(privilege)。
?《希望的另一面》
而在地球村叙事的另一面,也意味着资本全球化的扩张与整合,并非所有人都是这一秩序的受益者。刘擎在《西方思想年度述評》中写道,冲突与离散恰因全球化过于迅疾地聚合而起,与其说是「地球村」,不如说更像「地球城」:“差異讓生活變得豐富多彩(這是許多人偏愛城市的原因),但也埋伏着衝突的隱患。”
代际不同的人,对地球村的认知也有所差异。当几个70后、80后坐在一起,怀想一个所谓的“黄金年代”,更为年轻的90后、00后可能会对此感到诧异与不解,因为那就像遗老们心照不宣的自白,难以打动更为年轻的人们:过去真的有这么美好吗?我觉得现在也没那么坏呀。
因此,我们希望这场对话不止于某代人的怀旧,当记忆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,真实和反思,需要更具体感的经验、真诚与多元的对话才能抵达。
或许,对话可以从隔离这个节点开始,不同的人对隔离的认知与定义千差万别,但总会有属于自己的“前隔离时代”与“后隔离时代”。
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: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感受到了隔离?
你所感受到的隔离有哪几种,分别是什么样的?
原本计划好的事情,因为隔离怎样被搁置或者泡了汤?
在那个“前隔离时代”,你在哪里?想着做些什么?那时你最大的希望与困扰是什么?
你曾通过哪些渠道,听什么样的音乐、看什么电影和书籍?又泡在哪些平台或社群?
隔离前后,你感觉世界发生了哪些变化?你是如何思考自己和世界的关系的?
对于你而言,地球村是触手可及的未来,昨日世界的残影,还是从来都不存在的修辞?
重点在于感受和书写,这是一个共同写作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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